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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耶克怎么打(哈耶克的对手,究竟是谁?)

jk 2023-03-16 14:14:54 健康知识77757

▍哈耶克的对手,究竟是谁


哈耶克及其老师米塞斯所代表的奥地利学派,一生树敌无数,并在巨大的反对声浪中长期被边缘化。然而,很少有人能看清楚,哈耶克的对手到底是谁。


表面的对手:三大“主流”思潮


在最能代表哈耶克学术水准的 《科学的反革命》 一书中,他批驳了三种深刻影响世界的思想:


· 乌托邦主义 :以平等为核心价值,主张全被压迫者团结起来,用革命手段砸烂旧世界,失去的是枷锁,得到一个新世界。法国大革命、俄国革命是乌托邦主义在欧洲的实践。


· 凯恩斯主义 :主张政府以宏观调控的方式,干预经济。带来了欧洲和美国的大政府和货币政策。哈耶克和凯恩斯的论战,也是西方经济学的世纪缩影。


· 建构理性主义 ,代表着席卷世界的唯科学主义,是“自负的知识阶层”滥用理性,试图解决一切问题的万能良药。在哈耶克和波普尔为此展开的论战中,索罗斯评价:“我把自己看作是波普尔的信徒。然而这一次我却站在了哈耶克一边。”


深层的对手:精英群体致命的自负、大众的狂热与盲从


在哈耶克看来,“新进的自由主义者们,自由观念往往是最差的,他们觉得自己必须反对‘市场的弊端’,幻想自己在为大众说话”。


知识分子“高尚而危险的自负”与“捍卫想象的手段”


哈耶克对知识分子的状况深感痛心:“知识分子对理性的滥用,不可避免的对人类各种制度做出错误的解释……它仅凭自己的力量,就能建立一个新世界,新法律,甚至全新的纯洁语言。这些学说的错误显而易见,却支配着大多数科学家的思想,也支配着文人们、艺术家们和知识分子的思想。”


这些知识分子沉迷于理性和抽象规则,试图构建理想世界,在乌托邦中解决一切问题,唯独忽略了一个基本事实——人类的一切良性秩序,都并非来自理念的强加,而是从社会传统中生长而出来的,其根基是在法律边界之内激发的个体活力。


这就是哈耶克一再强调的“自发秩序”,与各种让人眼花缭乱的美妙理论相比,它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常识。然而,这个世界最缺的就是常识,特别是在那些自以为是的知识分子群体中。


在这一问题上,与哈耶克一脉相承的当代思想家托马斯·索维尔,在其 《知识分子与社会》 中写道:让那些知识分子冲昏头脑的,是不承担责任的“正义感”,无底线的“良知”,“高尚而危险的自负”,让他们对自身错误彻底无视。“一个人为他的理想所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撒谎”。随后,“为了捍卫想象而不择手段”。


渴望不受制约的权力与狂热盲从的大众


一套危险的理念,总是潜藏着利益诉求,以及自我实现和扩张的隐秘渴望,它以两张面孔出现:


· 寻求和权力合作,以谋求加入权力,获取利益;


· 提供诱惑而危险的承诺,以迎合大众,制造流行,带动思潮。

因此,它总是提供控制的理由,让权力有借口深度插手个人边界;它总是以平等、革命、胜利等美好口号出现,也打开了群众运动的阀门。然而,那些许诺人间天堂的人,除了地狱没有搞出任何东西。


当人们不能主宰自己的智识时,就往往受令于他人,结果是——少数人的无耻,放大了多数人的无知;多数人的无知,鼓励了少数人的无耻。如果说,知识分子创造和捍卫了危险的观念,那么它在世界上的流行则来自某种合作:权力挣脱制约的冲动,和大众的盲目。


真正的对手:

推动历史的某种本能——人性深处的恶


《致命的自负》 一书中,哈耶克承认自己受弗洛伊德的影响,相信文明中的问题,源自人类本能和理性的冲突,尽管结论和弗洛伊德全然不同。


自然本能和文明秩序的冲突


· 文明在扩张中形成的秩序,鼓励人们使用理性和逻辑,不断收集信息、利用资源,形成合作的规则,带来传统、法律、财富、理性、科学、艺术等文明成果,但它的过程绝非一帆风顺,更深藏着危险的陷阱。


· 人的自然本能,即人类的原始欲望。在弗洛伊德看来分为两种:


一种是“生本能”,是生存、发展和爱的力量,是潜伏在生命中的一种进取、建设和创造性的力量;


一种是“死本能”,是毁坏、攻击和侵犯的冲动,是一种与生俱来的,要摧毁秩序,回到前生命状态的冲动。正如柏拉图所说的:“在我们每个人中,即使是最平凡的人,都有一股野蛮,凶残,目无法纪的力量正在蠢蠢欲动。”


而人类的一切问题,来自文明秩序和两种不同自然本能的结合,从而诞生了两种贯穿整个历史的游戏规则:好的规则会自然扩展,坏的规则也会野蛮生长。


合作的规则,形成契约和创造的社会;暴力的规则,给世界带来破坏


目前的制度中,只有市场经济制度长期带来了良性结果,它用文明秩序鼓励了人的生本能,同时利用了人类死本能的活力,并限制了它的危害。


· 市场制度鼓励人们生存、发展、创造和爱的生本能。


· 市场制度利用了人们好斗的死本能,将其活力用于市场竞争和建设,并严格限制在文明框架内,如法律规定的人的自治边界。


· 市场制度把人类的集体主义本能限制在有限范围内,如家庭、社区和企业,避免将冲突发展到毁灭性的层面,比如民族间的生死斗争。



相反,历史中的另一种力量:比如哈耶克在 《科学的反革命》 一书中批判的客观主义、集体主义、历史主义,以及由此衍生出来的各种意识形态,却在用理性工具包装人们的死亡本能,让它更具有毁灭性。


· 挑起人的死本能 :鼓励人们对他人发起仇恨、侵犯和攻击,它总是试图寻找敌人,乌托邦主义寻找内部的敌人,族群主义寻找外部的敌人。


· 用暴力原则取代契约原则 ,作为社会规则,让人们崇拜暴力,相信财富来自掠夺,和平是软弱的象征,契约是对弱者的欺骗和剥削,建设是为了战争和复仇。


· 用破坏主义取代建设主义 ,米塞斯将一切戴着美好面具,却最终带来破坏的观念称为“破坏主义”(如极端平等、复仇正义、极端女权或男权主义),它往往以两种面貌出现:要求财富通过暴力再分配,再以控制永远固化;允许权力全面控制社会,并用暴力侵犯一切私人领域。


因此,哈耶克真正的敌人,是人性深处的恶,以及一直鼓励和扩大这种恶的某种历史叙事。


不幸的是,在历史的博弈中,这种叙事经常胜利,并带来暴力与死亡的历史,而文明也随之陨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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